科學知識傳播神聖化的迷思

二十世紀下半中的科學知識傳播,已意識到將科學知識神聖化的趨勢,認為無論是由國家社會支持的超大型科學技術計畫,到私營企業過度無羈的創意,相對於當前人類所面對的,如疾疫飢荒和貧富差距的緊迫性,都應該由道德層面嚴予批判。

代科學的萌起發展雖說已有好幾個世紀,但是上一個世紀可以說才是科學知識蔚然大起的世紀,正如許多說法指出,上個世紀是一個物理科學的世紀,二十世紀的物理科學確實開啟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量子概念的出現與認知,狹義和廣義相對論對於過往運動座標以及時空概念帶來的革命性挑戰,讓人類進入有如史詩般壯闊旋律的一個新時代。

在二十世紀物理科學不世出革命中,許多出自愛因斯坦橫空出世的天才透視,他孕生狹義相對論到廣義相對論的晚期,人類歷史上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主戰場在歐洲,帶來相當慘烈的生靈塗炭,由科學發展而來的機槍、毒氣和坦克等武器,造成一千萬人死亡以及兩千萬人受傷,這場發生在歐洲的戰爭可以稱之為一場歐洲的內戰;戰爭起因是歐洲思想與利益角逐的對峙;科學思想帶給歐洲向外擴張的文化自信心,歐陸強權倚勢科學之力殖民擴張造成的利益衝突,是這場戰爭的根本肇因。

因此一戰之後,雖說有一次天文科學的觀測,讚賞也似乎證實了(其實並沒有)愛因斯坦由純粹數學推想而得到廣義相對論對於彎曲時空的猜測,可說是對科學的一種樂觀評價,但是在歐洲的社會文化思維方面,普遍的卻是一種悲觀看法與評價,哲學思想方面興起了胡塞爾的「現象學」,伯格森的直觀哲學,挑戰科學所標榜的實證客觀,史賓格勒的《西方的沒落》和雷馬克的小說與電影《西線無戰事》,對科學的批判,更是傳播普遍,深入人心。

未料不到二十年再起的二次世界大戰,雖說因為有物理科學發展成功的原子彈,似乎提早結束,但是社會大眾對於規模更大武器造成的悲慘殺戮,似乎趕不上對於科學毀滅武力的潛在欣羨,二戰後半個世紀的冷戰,雖說維持了一種恐怖平衡的和平,但是科學競爭的國防對峙局面,確實是日盛一日的。

二戰後的嬰兒潮,人口快速增加,冷戰對峙下科學力量帶來的國力增強,特別是在經濟競爭方面的助力,一戰以來對於科學的哲學反思,消弭衰退,上世紀下半中羅馬俱樂部發表的《成長的極限》,對於當時已然失控的無止境經濟成長追求,提出悲觀的警語,卻也只是馬耳東風,過境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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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江才健,資深科學文化工作者,曾任《知識通訊評論》發行人兼總編輯,帶給你每月一則富有人文的科學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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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角鴞

【本期封面】攝影/吳志典
兩隻二〇〇九年五月在台中新社國小內巢箱孵化的領角鴞,剛離巢時白色絨毛還很明顯,因飛行能力欠佳,也還沒能力獨立打獵,白天常擠在一起休息,親鳥夜裡還得辛苦捕食來餵飽牠們。幼鴞約需兩個月時間慢慢脫離親鳥照顧,而天敵鳳頭蒼鷹的捕食,或親鳥出意外無法餵食,都會增加幼鴞死亡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