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之愈益,邏輯實證的黃昏?

一百年前由數學推理而來的邏輯實證科學信念,面臨著出於其本身思維的困境,近代科學「主客分離,二元對立」思維以及「實證」與「化約」作為的前景如何?且待觀之。

去幾年全球面對了一場疫情,目前這個疫疾雖說在快速消退,但是對於造成疫疾病毒危害性潛在威脅的大小、疫苗施用與治療措施的功效評價、罹病患者是否造成長期後遺影響,以及面對未來疫疾應該採行的措施,由社會坊間一般人的行止來看,明顯存有相當不同的認定,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這一場「三年大疫」的影響,不再僅只局限在醫療方面,在更廣泛的社會文化層面,同樣也帶來深遠的衝擊。

回顧這場疫疾,由起始對病毒的認知,到後續檢疫、阻絕、防控與治療措施,無一不是近代科學思維下近代醫療的產物,也就是說,近代科學的思維決定我們對這場疫疾的認知定性,也決定著我們採行的應對措施。近代科學之所以成為當今人類面對自然宇宙的主流知識體系,是近數百年歷史發展的結果,有許多複雜影響的因素,絕不是所謂「科學的客觀理性」一句話可以道盡。

由近代科學進展的歷史來看,讓近代科學走出過往人類的自然宇宙思維,坐實其成為人類主流思維的關鍵因素,可歸之於「實證」與「化約」二端;「實證」是歐西傳承「主客分離,二元對立」思維的產物,是馭萬物之理於人控範疇的所謂「科學客觀理性」價值追求下的產物,「化約」則主導著「實證」探索的方向,由宏觀現象向著更小尺度結構的持續深入。

由近代科學進展史看,「實證」的操控作為與「化約」方向主導,有如推動近代科學快速進展的兩條腿,化約不只引導整個探索思維的大方向,也簡化實證操控的因果關聯,因此實證就更容易建立起可以控制也可以重複的所謂「實證性」,這又回頭給化約方向的嘗試帶來信心,兩者互為表裡,魚水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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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江才健,資深科學文化工作者,曾任《知識通訊評論》發行人兼總編輯,帶給你每月一則富有人文的科學資訊。
本文出自

法身無相

【本期封面】攝影/安培淂
位於巴基斯坦拉合爾博物館的佛陀苦行像,屬於印度犍陀羅時期的造像藝術風格,融合了印度、希臘與波斯文化,將佛教徒內心對佛陀的深切思慕和佛典中對於佛陀法相的描述,以人體比例和姿態呈現出來。從佛像發展史中,可感受到古人苦心造像的弘化慈悲,也觀察佛法流傳到各地的世俗性適應、諸系佛教對圖像詮釋的差異,需要更多元的思考和斟酌,凸顯佛法在人間的現實性,掌握慈悲與智慧的佛陀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