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的社會形象

在醫學院的醫學教育中,除了利用各種科技、言教、身教,讓醫學生學到「診斷治療」之外,還要用心檢視「產品」出廠之前的安全性,做好「把關」,確保在他們畢業之前,不是「士兵」,更不是「騙徒」。

情開始以來,到運動中心游泳,從停車場進入電梯之前,總要填寫實名制資料,常會碰到一位個性開朗的中年女性管理員。昨晚她主動稱讚我年紀這麼大,還常來運動真不簡單,並問我是否還在工作,就這樣子一問一答,「還沒退休?」「做什麼工作?」「哇!做醫生,哪一科醫師?」「哪個醫院?」「這個年紀還要救人,真不簡單」接下去就是一堆我承受不起的恭維。還好有幾個人等著要登記入場,才得脫身。

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對醫師這職業的反射式讚譽,但這幾天因為看了一篇美國醫學會雜誌(JAMA)二○一○年措辭犀利的論文《社會對醫師的觀感:騎士、騙徒或士兵?》(Societal Perceptions of Physicians: Knights, Knaves or Pawns?)而這問題一直縈繞我心。「騎士」與「士兵」是耳熟能詳的西洋棋棋子,但knaves這字倒是我第一次看到,而中英字典的翻譯竟是非常不雅的「騙徒」、「無賴」。

這篇由兩位美國醫師執筆的文章,首先說明他們沿用英國社會學者研究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英國國民接受年金補助的心態改變。他們將人們分為自發自動、有理想的「騎士」,只關心自己的利益、不顧別人的「騙徒」,以及被動因循、自我要求不高的「士兵」。這篇社論的大意是,如果我們認定醫師大多是能自律、不用規定也能符合職業道德的「騎士」,那政府就不需制定太多規範,否則為書掣肘,反倒使他們無法做專業認為應該做的事;但如果社會觀感認為醫師大多是只顧私利,罔顧病人安危的「騙徒」,那政府就要以防範小人之心,訂定罰則,執法從嚴;如果社會觀感認為醫師都是自我要求不高,只關心不要抵觸法令的「士兵」,那政府就需要制定法條細則讓醫師遵守,才不會傷害病人。

最後他們的結論是,「目前的醫療照顧品質不一、呈現明顯的醫療浪費或甚至詐欺,以致於美國的醫師被人認為不是『騙徒』、就是『士兵』,而很少是『騎士』。然而真正導致大眾對醫師的不信任,並非都是來自一樣的問題,事實上我們的健康照護系統仍然有不少的『騎士』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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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和信治癌中心醫院醫學教育講座教授
和信治癌中心醫院醫學教育講座教授
本文出自

海洋觀察

【本期封面】攝影/蘇淮
二〇二〇年八月,小琉球西北側海域水下約十米處,原本呈橘黃色或黃綠色的一株海葵,也耐不過這一波高溫而白化;居住在海葵中的小丑魚仍不離不棄死守家園,當攝影靠近時,體型較大的小丑魚便加速游過來,彷彿在示警。如同珊瑚,海葵身上也有共生藻,會因為環境不適合生存而離開海葵,最後導致白化、甚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