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不死 只是漸凋零

我將謹言慎行,當我知道自己「凋零」已經無法勝任「醫師」或「醫師的老師」時,我一定要能優雅地步下台階。

從一九九八年回國以來,因為生涯規畫的劇變,我由「以癲癇為專業的神經科醫師學者」改變人生跑道,成為「以醫學教育為主、醫療志業為副」的教育工作者,而對一般神經醫學的新知愈來愈瞠乎其後。然而今年我才發覺,我如果再不參加全國醫學會的活動,吸收新知,我的「醫學繼續教育學分」可能點數不夠,會影響我的神經科醫師行醫執照的換照。所以我就連續兩個週末出席了神經學會與癲癇醫學會的年會,隨著興趣與好奇心,奔波於同時進行的各種不同次專科主題的會場。

當我進入某一個較新穎的主題會場找到座位後,環視周圍都是年輕人,而因為我是中途進場,很難馬上進入狀況,看到正在報告的題目是核磁共振術語的幾個字母縮寫,也不曉得代表什麼,而講者的幻燈片從頭到尾也都沒說明這一再出現的縮寫代表什麼意思。等到演講結束,進入發問時間,我才悄悄地問右側的年輕醫師這代表什麼字,她很客氣地解釋給我聽,坦白說這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術語。傾聽會中的對話,使我有如進入一個陌生的國度,好像只有我聽不懂大家講的話。

想不到大會快結束時,大會主持人認出我,就很客氣地介紹我,並希望我說幾句勉勵大家的話,一時感到十分窘困。我只好實說我今天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看到大家討論新知的熱烈,但懼的是自己很多都聽不懂,同時也說了一句心裡的話:有些術語的簡寫至少在摘要第一次出現時,應該把代表哪幾個字寫出來,這樣才不會把想趕上時代的老醫生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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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和信治癌中心醫院醫學教育講座教授
和信治癌中心醫院醫學教育講座教授
本文出自

古蘭經修復

【本期封面】攝影/鄭映航
三年前,穆斯林慈濟志工胡光中將一本珍藏的古蘭經手抄本呈送給證嚴法師,證實是十五、十六世紀,至少十人接力抄寫。泛黃且脆化的書頁裡有血跡、有水痕、有霉漬,還被蟲蛀,甚至還有火燒的炭黑。兩年多來修復師鍥而不捨的努力,修復一頁就如裱一幅畫般吋吋講究,跨宗教對文化的尊重與珍惜盡在還古蘭經本來面目的歷程中。